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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深夜60分】论眼镜救国的一百零八招

明诚后来每每想起大哥当年风华正茂,指点江山的文雅英姿,都会不自觉的笑眯了眼。在他印象中的大哥,永远都是高高站在台面上,灯光里,照得他英气逼人,格外亮眼。

就是,也不想想是谁的大哥。明诚心里满足的快溢出蜜来,他的大哥,永远都是那么的伟大,能成为他的弟弟,实在是明诚上辈子修来的福。


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着,当着明楼面,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他从小被打压狠了,自卑和惶恐仿佛渗进了骨髓里,烙入了灵魂,再也抹不去了。但大哥不希望他自卑,他希望明诚能健康快乐的向着太阳长,不是阴暗和影子里的魂,而是阳光之下顶天立地的人。和他一样。这大抵就明楼对于明诚最大的期望。

所以明诚一直在很努力,特别努力。他并不比别人聪明,也不比他人起步早,但他比所有人都能吃苦,他不怕吃苦,他只怕大哥失望。他进步,他想好,他一步一个踏实的脚印大迈步的朝着明楼的方向走。

“阿诚,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活成第二个明楼。”明楼曾在一次谈话中对明诚说过。

阿诚当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后来,他说他喜欢绘画,在巴黎修了艺术。明楼看着弟弟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追求,觉得很是欣慰。

但阿诚的画技除了开始那会儿,之后就一直都没有长进。直到有一天他从明诚的床垫下摸出了手电筒和他以前的经济学专业书。

“你喜欢经济?”明楼把物证扔在茶几上,盯着阿诚低下的头看。

明诚似乎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干脆地摇了摇头,回答,“不喜欢。”

明楼盯着他发红的耳朵和突出的咬肌肉,觉得又是生气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他自然明白明诚的初衷,阿诚是他从小带大,阿诚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解;而他的一切,阿诚也都知道。

他只是想陪他一起分担。

但他是那么的疼爱这个弟弟,虽然他从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他会在阿诚做噩梦的时候为他点亮书房的灯;他会在阿诚犯错时严厉的教育他又低下头帮他系好松开的鞋带;他会在阿诚开心的时候揉乱小孩的头发,露出温柔的笑。他一直在尽力克制爱,并用不同的方式委婉表达。但阿诚懂。

阿诚会帮他准备早餐,搭配衣服,陪他看书唱戏,阿诚会和他分享自己喜欢的文章,诗歌,零食。凡是自己觉得好的东西,都会给明楼也留一份。这也是明诚表达爱的方式,很直接,他也知道。

阿诚是那么的善良美好,所以他舍不得阿诚,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和他一起搅进这泥潭之中,但他又好希望能有阿诚陪着自己,前方的路很黑很难走,他也害怕,他也孤独。

明楼为自己的自私感到羞耻般的痛快。

就在明楼沉浸在矛盾纠结的时候,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他抬起头,就跌进了阿诚藏了星星的眼眸里。

“大哥……”阿诚望着他唤道,只这一声,明楼就知道,他又要轻易妥协了。

阿诚的眼睛很亮很黑,在灯光下发出莹莹的光,他是那么的期望的望着自己,我有怎忍心拂了他的意,伤了他的心?

良久,明楼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开灯看吧,被窝里面看书伤眼睛,久了就要戴眼镜啦。”

明诚欣喜的望着明楼,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快乐的笑了,“大哥~”

“平日里看书也要注意眼睛,戴了眼镜,以后可就一辈子都摘不下来啦。”

“啊,那不怕,”阿诚松开了明楼的袖口,满足的把手收回口袋里,“为了祖国大业,万里江山。牺牲我一双眼,救来水生火热同胞千千万,很值的。”

“不正经。”明楼望着自家弟弟欢喜的脸,轻轻扇了他的脑袋,无奈的笑了。


阿诚回过神时,周遭的人已经开始热烈的鼓掌,明诚望向台上,明楼也正巧看向他。

明楼今天带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到很有经济学家的气派,阿诚冲着明楼赞许的点头,明楼回与他微不可查的一丝微笑。

一切,都特别好。












番外一:HE

后来,阿诚发现,原来大哥还有镜片杀人的优雅技艺,。

在回家的路上,阿诚一边开着车,一边瞟了眼后视镜里悠闲自在的某人,忍不住的调侃,“大哥今天真是给我长见识了,这技艺,啧啧,不出书留世,真是可惜。”

明楼瞥撇了眼阿诚的后脑门,悠悠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阿诚啊,回去你就把我近年来独门秘籍整理一下,编撰成册,也好造福后人。”

“一定一定”阿诚一本正经的点头保证,“那大哥的大作叫什么名字呀?”

“嗯,”明楼故作思索状,沉思片刻,方答道,“就叫(眼镜救国论)吧。”

“这么学究的名字,”明诚吐槽1道,“想来也不会有几个人看的。”

“哦,”明楼难得性兴致高,配合的问道,“那你说,该起什么名?”

“就叫(论眼镜救国的一百零八招),接地气,肯定受欢迎。”

“好,就依你。你可得记得写啊·”


“诶,知道了。”






番外二 BE

明台在整理阿诚哥遗物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打黄旧的纸,上面只有一个标题,叫(论眼镜救国的一百种方法)。嚣张又俗气。

要不是认出是明诚的字迹,明台打死都不信这是他正经严肃的阿诚哥写出来的,不,他现在也不信。

厚厚一打纸,。只写了个标题,后面都是空白一片,明台把它放在了一边。

夕阳打进了屋里,分化出光与影,而那摞纸,就静静地置于阴影里。

黄旧的纸卷起了脚,像是卷起了往昔的秘密。纸张皱皱巴巴,像是被液体整张整张的打湿过。明台没有发现,自然,也不会再有别的人发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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